在 路 上
2500多公里,30多小时的车程,遥远的目的地。在车轮枯燥的哐当声中,在挤挤挨挨的旅伴中,在飘荡着方便面味儿的空气中,除了想象大漠、罡风、壁画、石像,偶尔掠过脑际的是:在那遥远的地方,我们要做什么?
北京-敦煌,地域、人文环境的巨大反差所带来的视觉上的新鲜感,的确唤起了某种心灵上的震撼。但当我们手握画笔,眼光聚焦在画布上时,是否应当局限于那种人云亦云的、风光名信片似的实景写生?漫游在陌生的风景,徜徉在古老绝美的艺术中,我们做着艰难的精神洗礼。创作伊始的空洞、纠结,让人痛苦。于是我们试着解开头脑的羁绊,复活麻木的感官,让心灵自由;试着安静的思考,让目光审视内心,让&濒诲辩耻辞;自己&谤诲辩耻辞;成为独特的个体。灵动与自由,是青春的属性。发现的眼睛,让我们领略创作的无限可能性。色彩绚烂的沙子、斑驳沧桑的木板、风化得如同雕塑的骨骸、枯枝和油画颜料一起构成了面目各异的作品。在观察、体会、思考中,我们学习表达、释放自我。在沙漠晚上八点钟的光晖中享受创作的愉悦。我们孤独地散落在沙漠里,在金黄的背景中,渺小得如同黑色的石子,但我们的心中有单纯而饱满的情绪在生长。&苍产蝉辫;
多少年前,崔健曾唱道:走过来,走过去,寻找我自己。在路上,我们一起在路上,耳边萦绕着大漠孤烟中的歌声。
王家增 教授
2013年5月30日